Za.el子桑

食用提示：

*闪闪×扉间，斑爷×扉间，实验室×扉间

*随意买股，团宠扉间就完事了。

*空助、扉间和齐神有年龄操作

——————————正文——————————

　　千手扉间知道自己快死了。

　　

　　外正值夏至日，而他盖着厚实的棉被，仍然觉得寒彻骨髓的冷。

　　

　　千手扉间是很清楚的，在他抱着和金角银角同归于尽的想法时，他便活不久了，即使他还躺在木叶的千手主宅里，如同常人无几的平缓呼吸，也不过是苟延残喘。

　　

　　他累了，想睡了。

　　

　　几十年的战争和木叶建设，庞大的疲惫与压力早已压垮了他的肩，他之所以还在这里，只是因为木叶是大哥的心血罢了。

　　

　　蝉鸣烈阳，庭院的树木摇曳午后的碎光，热风吹拂绿叶发出沙沙的摩擦声。

　　

　　而这一切，却让千手扉间感到无比的遥远，仿佛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混沌的黑暗在眼前或闪或褪，天花板的方块灯罩不时隐匿在黑暗中。查克拉如同凝固一般不再流动，他尝试动弹右手，一阵无力的沉重感死死压着他的臂膀，他几乎感受不到肢体的存在，唯一能转动的，只剩他绯红的眸子。

　　

　　要到此为止了。

　　

　　千手扉间心里叹息着。

　　

　　先是宇智波泉奈，再是宇智波斑，紧接着是大哥，最后，也该轮到他了。

　　

　　要说有什么值得留恋的，好像也没有了。

　　

　　木叶已经由他交托给日斩那小子，宇智波一族在几十年内也会安分呆着，大哥的儿子由大嫂照顾的很好，他的学生们都成为了独挡一面的忍者。

　　

　　挺好的，这样他也可以放心离开了。

　　

　　眼前突然被一片阴影覆盖。

　　

　　【千手扉间】的任务完美完成。

　　

　　红色的铠甲覆在外身，黑色的打底紧身衣着在里边，猩红的永恒万花筒写轮眼冷冷地注视着他，恍若是眼前的人如同死物。

　　

　　但【扉间】的还没有。

　　

　　扉间颤动喉咙，张开唇齿，许久，他听到自己因为干渴而变了调的声线：

　　

　　“没想到，我临死前看到的幻觉，居然会是你啊——”

　　

　　“斑。”

　　

　　宇智波斑双手环胸，傲慢的神情与眼底化不开的憎恨和扉间的记忆里如出一撤，或许是因为走马灯的缘故，眼前的幻觉并没有对他的话做出任何反应。

　　

　　扉间并不在意，在他印象里，这是再正常不过的行径了。

　　

　　宇智波斑有实力配得上这份傲慢。

　　

　　扉间微微阖上眼皮，一会儿又睁开来。

　　

　　【扉间】一直以来都欠【斑】一句话。

　　

　　无关姓氏，无关身份，无关立场。

　　

　　是7岁的那年冬天，名为【扉间】的白发红眸少年，欠一个名为【斑】的黑发黑眸少年的道歉。

　　

　　“对不起。”

　　

　　他违背了和斑下一个冬天再见的承诺，他杀了斑最爱的弟弟泉奈，他将斑逼得叛逃木叶。

　　

　　他作为【千手扉间】做了太多于【扉间】的错事，一步步把自己往悬崖上推去。但他不后悔，那是他不可逃避的责任。

　　

　　可是啊……

　　

　　扉间还是想说：

　　

　　“对不起。”

　　

　　以及……

　　

　　“我从来没有后悔，那个冬天，能够遇见你。”

　　

　　不如说……

　　

　　“认识你，是【扉间】最幸运的事。”

　　

　　因为那个冬天后，【扉间】便不再存在，唯有的，是【千手扉间】活跃在战场上，直到如今。可以说，7岁以前，【扉间】的世界构成只有父亲、大哥、弟弟和族人，还有名为【斑】的少年；7岁以后，【千手扉间】的世界构成只有千手一族、世仇宇智波和木叶。

　　

　　背负得太多，以至于什么也没有。

　　

　　横在眼前的，是计划最大化的利益。

　　

　　扉间的眼有些酸涩，温热的液体不受控制涌出眼眶，顺着眼角湿褥了枕巾。

　　

　　“……真冷啊。”

　　

　　黑暗终于铺天盖地地侵染视野，视线内的宇智波斑与天花板渐融化在一片漆色里，他的心脏跳动得越来越慢，肌体冷得像雪之国的冰一样。

　　

　　顷刻间，房间里的呼吸渐渐消失了。

　　

　　【千手扉间】死了，连同【扉间】的份。

　　

　　不再活着了。

　　

　　被扉间认为的幻觉宇智波斑却不因扉间的死亡而消失，他冷如磐石的血瞳在听到扉间呼吸停止后，缓缓合上。

　　

　　宇智波斑蹲下来，睁开世人所恐惧的永恒万花筒写轮眼，注视着逝世的扉间，他牵起扉间的右手，贴着他的脸颊，原本就低温的手随着死亡愈发冰凉，隔着黑色皮手套，宇智波斑似乎都能感觉到死亡的气息。

　　

　　宇智波斑先是低低笑着，双肩微颤，接着笑声愈发高昂，捂着半边脸，仰天大笑起来。

　　

　　其中的癫狂令人感到不自觉的战栗胆寒。

　　

　　扉间不知道，他的死亡，也带走【斑】。

　　

　　他自以为站在他面前，是【宇智波斑】，却不然，【斑】一直以来都在原地等候着他。

　　

　　“千手扉间，没我的允许你怎么敢死！”

　　

　　狠戾的杀气从指缝间泄露出来，磅礴的查克拉肆意席卷整间房屋。

　　

　　一时间，物件尽数破碎。

　　

　　宇智波斑难得失控了，可他又很快地冷静下来。与以往不同，他的双眼出去化不开的血憎，又增添了几抹不可察觉的复杂情绪。

　　

　　“不过没关系。”

　　

　　“圣杯已经到手。”

　　

　　“要不了多久，我们会再见面的。”

　　

　　宇智波斑扬起嗜血的笑容。

　　

　　“在月之眼的计划里。”

　　

　　

　　

　　

　　

　　

　　扉间很确定，自己确实是死了。

　　

　　然而这是什么——母亲羊水里的一般温暖。

　　

　　这真的是人们所说的地狱吗？

　　

　　扉间陷入黑暗的无尽时间。他没有躯体，没有知觉，更没有太多的思考的余力，刻在灵魂上的疲惫在他每一次短暂的苏醒后，都催促着他进入下一场沉眠。

　　

　　永远弥补不够。

　　

　　就这样再也不要醒来吧。

　　

　　这里便是他的终点。

　　

　　“不行哦，扉间。”

　　

　　在千次沉眠后，扉间似乎隐约听见了一个男女莫辨的声音，在他耳边低语。

　　

　　“你该离开这里了……”

　　

　　“这里不是你的终点。”

　　

　　光骤然从前方亮起，扭曲成白洞，一股强大到不容反抗的引力将他吸引进去。

　　

　　然后，他便重生了。

　　

　　

　　

　　

　　

　　扉间出生了。

　　

　　只不过，这一世他不姓【千手】，而是【齐木】。

　　

　　刚出生的婴儿一时还睁不开眼，扉间听着医护人员有序指挥把他抱出去的声音，母亲大汗淋漓粗（咳喘着气的声音，父亲高兴抚慰母亲的声音，兄长疑惑而不失惊叹的声音。听上去是个幸福的家庭。

　　

　　短短十几分钟，扉间就了解了这个家庭的大体轮廓，父亲是齐木国春，漫画编辑，母亲是齐木久留美，典型家庭主妇，兄长是齐木空助，大他3岁的高智商天才。

　　

　　唔，有些词完全无法理解。

　　

　　适应外界光线差不多了，扉间慢慢睁开了眼，长时间沉溺在黑暗，纵然是一缕不太刺眼的暖光，也让他眯着眼流了两滴生理泪水才睁得开。

　　

　　“啊！亲爱的，扉间他睁开眼睛了！”

　　

　　“真的吗？噢——！超漂亮的诶！不愧是妈妈，扉间以后肯定是个大帅哥！”

　　

　　“讨厌啦，扉间可是我和亲爱的爱情结晶哦！”

　　

　　“妈妈！”

　　

　　“爸爸！”

　　

　　……怎么感觉这对父母不大聪明的亚子？

　　

　　然而后来无数事实证明，扉间第一判断就没有错过。

　　

　　沙雕父母欢乐多。

　　

　　不然，就凭一头白发和绯红的双眼，在这黑发黑眼的黄种人里，哪怕是放眼全世界白种人，怎么看都是异类的扉间，居然被这对父母欣喜接纳，还拿着这事互相吹捧对方基因好。该说他们是心大呢，还是就是单纯缺根筋？

　　

　　不管怎样都好，扉间对他们是心怀感激的。

　　

　　感谢他们，让他降临到这个没有战火纷飞的国家，和平的世界。

　　

　　他以前曾一度的奢望幻想，居然能够在这个新的世界得以实现。

　　

　　“空助，扉间，晚饭好了哟。”厨房里的齐木久留美妈妈探出头，冲在趴在地毯上看绘本的扉间喊道。

　　

　　“是，妈妈。”

　　

　　扉间拔高声线，合上书，抱着绘本迈动小短腿，把它放回茶几桌上。

　　

　　弟弟真乖！

　　

　　刚从庭院外头回来，就被扉间萌到不行空助跪坐下来，一把抱住扉间，埋在他脖颈猛吸一口气，属于小孩淡淡的奶味充斥在空助的鼻尖，不禁幸福赞叹：“扉间身上好香！”

　　

　　“空助哥，痒……”

　　

　　被空助一头黑发蹭的发痒，扉间不由得缩起脖子来，躲一边去。但空助哪是那么容易放过可爱的弟弟，锁在怀里就要吸扉补充能量。

　　

　　仔扉使我快乐。

　　

　　“妈妈，爸爸呢？”

　　

　　好不容易推开空助的脸，扉间发现他们的父亲到了饭点还没回来。

　　

　　齐木久留美解开围裙，把菜都捧到饭桌上。

　　

　　“爸爸去接你们的舅舅了。”

　　

　　“舅舅？”

　　

　　“说起来，扉间还没见过小悟吧！”齐木久留美右拳击左掌心，恍然大悟。

　　

　　“你们的舅舅叫三上悟，比妈妈我还要小上十几岁哦。”

　　

　　话音刚落，玄关传来了门铃。

　　

　　齐木久留美合掌一拍，笑道：“爸爸回来了呢。”转身开门去。

　　

　　“欢迎回来，爸爸。”

　　

　　“我回来了，妈妈。空助和扉间有没有想爸爸我呀。”

　　

　　说着，齐木国春就要飞扑俩孩子。

　　

　　跟着齐木久留美出来迎接爸爸的空助熟练无比拉着扉间的手手，往后一退，成功得让齐木国春脸着地扑了个空。

　　

　　“……好过分，空助不爱爸爸了，明明小时候还会要我举高高。”齐木国春趴地上哭唧唧，一点也没有大人的样子。

　　

　　“没办法啦，亲爱的，空助也长大了。”齐木久留美无奈笑着，安慰自家老公。

　　

　　“那个……姐姐，打扰了。”

　　

　　门外站了好一会儿的黑发少年弱弱举手。

　　

　　“阿拉，差点把小悟给忘了，来，赶紧进来吧。”齐木久留美热情拉过弟弟，递给他一双室内拖鞋。

　　

　　“空助、扉间，这是舅舅，过来问好吧。”

　　

　　“舅舅好！”两个孩子奶声奶气地问候。

　　

　　“你们好呀，空助，扉间，我叫三上悟，叫我悟哥哥也可以哦。”三上悟蹲下来，平视俩孩子，有些腼腆笑道。

　　

　　简单的问候后，也到了享用丰厚的晚餐时间。

　　

　　齐木一家没有食不言寝不语的家规，饭桌上的热闹才是他们的习惯。

　　

　　“说起来，扉间早就到了上幼稚园的年龄了吧。”夹了块鱼腩，三上悟见扉间不哭不闹地吃着碗里特地盛好的饭，后知后觉意识到。

　　

　　谁知道，这对父母脸色不由得沉郁下来，饭桌上的氛围陷入凝滞。

　　

　　说错话了。

　　

　　三上悟再不意识到就真的是情商低了，连忙道歉。

　　

　　“没关系的，小悟，你说得对。”齐木久留美摇头。

　　

　　“我们这段时间也一直在想，到底要不要把扉间送去幼稚园。但是啊……果然还是让人很担心。”

　　

　　齐木国春抱抱妻子，替她继续说：“我们不介意扉间的’异常’，就是怕他被其他孩子排挤，留下不好的回忆。”

　　

　　懂事的空助多少也是明白父母口中弟弟的’异常’，他也不止一次看到，扉间每次去医院做检查，那些大人们令人难以忍受的注目礼。

　　

　　空助还小，还不理解那些眼神流露出来的情绪，但他本能的很讨厌，那些大人用那种奇怪的目光看他的弟弟。

　　

　　他的弟弟一点也不奇怪。

　　

　　大人都有黑发红发金发，都有蓝眼睛绿眼睛黑眼睛，凭什么白发红眼睛、脸上有三道红痕胎记的弟弟，就要被他们用这么奇怪的眼神看着！

　　

　　大家明明都是一样的。

　　

　　“没关系的，我可以教扉间幼稚园的知识！我很厉害的，国中五年级的课程我都学完了，一定可以教好扉间的！”空助举手叫道。

　　

　　“空助是个好哥哥啊。”三上悟感概。

　　

　　“但是，过度保护扉间，扉间就交不到同龄朋友了，没有同龄朋友，会很寂寞的吧。”

　　

　　“……亲爱的，小悟说得对，扉间不可能一直生活在我们的羽翼下，就算幼稚园不上，国小国中也迟早是要的。”齐木久留美叹息。

　　

　　“爸爸我还是不舍得扉间啊！扉间这么小这么可爱！爸爸不允许扉间被人欺负！”齐木国春握拳，狠狠敲桌。

　　

　　三上悟沉吟了一会儿，提议：

　　

　　“……既然这样的话，不如问问扉间的想法吧。”

　　

　　“诶？”×3

　　

　　三上悟转向停下勺子的扉间，认真朝他询问：“扉间，你想去幼稚园吗？去幼稚园你可以学到很多知识，交到很多朋友；但是，也可能没有小朋友跟你做朋友，还可能伤害你。即使是这样，你还会想去吗？”

　　

　　扉间心里到底也是个三十多岁的成年人，话题的开始他就知道家里人的态度。

　　

　　真是温柔啊。

　　

　　他不怕被人背后议论。曾经身为千手的二把手、木叶的二代目火影，哪怕是被人暗地放冷箭，早就是习以为常，只不过是因为外貌与常人不同，外人的碎语他还不放在耳里。

　　

　　扉间颔首，“去！”

　　

　　他对这个世界很感兴趣。

　　

　　矗立城市间的高楼大厦、往来不绝的铁皮汽车、从未见过的电子设备、高度发达的医疗技术、眼花缭乱的商品产品、涉及各个领域的学识书籍……所有的一切，都是他没见过的新事物。

　　

　　没有查克拉的人类是怎样发展到这样的繁荣？

　　

　　扉间研究的心蠢蠢欲动。

　　

　　听见孩子的回答，齐木久留美和三上悟如释负重一般耷拉下肩膀，齐木国春则是在鬼哭狼嚎喊不要。

　　

　　空助的反应最大，跳下椅子，跑到扉间那一把抱住他，冲大人们喊：“扉间是我的弟弟！我才不要分享给别人！”

　　

　　三上悟：……没想到空助原来是个弟控。

　　

　　空助的任性让扉间有些头疼，突然有种面对上辈子到赌场抓翘班大哥的既视感。

　　

　　齐木久留美倒是被空助逗笑了。

　　

　　“真是的，空助这么粘扉间，要是扉间以后结婚生子，可不就有的闹了嘛。”

　　

　　“结婚生子？”空助疑惑。

　　

　　“就像是爸爸妈妈这样，和喜欢的人在一起生活。”

　　

　　闻言，空助陷入沉思。

　　

　　没一会儿，眼睛猛然一亮，兴奋地说：“那扉间跟我结婚生子不就好了嘛！”

　　

　　打算这辈子也单身的扉间：？？？

　　

　　做梦！我只对实验室一心一意！

　　

　　

　　—————TBC—————

晋江指路：Za子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