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a.el子桑

食用提示：

闪闪×扉间，斑爷×扉间，实验室×扉间

随意买股，团宠扉间就完事了。

——————————正文——————————

　　圣杯被石化后，就丧失了扭曲历史的力量，世界经过修正，回归了原先的秩序。

　　

　　现在，在所有人的认知里，大阴阳师安倍晴明是寿终正寝的；消失的大妖怪变成了与安倍晴明契约结束后，回到了各自的地盘，过上隐居日子，鲜少出现；盘踞京都的羽衣狐为了生孩子，残害许多人类，屡次阻碍冥府执法，被押入地狱接受审判；二条城因年久失修，一夜之间彻底倒塌……

　　

　　唯有与千年魔都特异点有直接关系的，才保留这段记忆。

　　

　　这本来是不合常理的。

　　

　　按照一般特异点修正后的结果，除去外来介入势力，例如致力于修正特异点的迦勒底、阿赖耶识下派的【守护者】或【代行者】，特异点的所有人都应当失去这段被扭曲的历史记忆。而不是被保留下来，放任这段存在隐患的记忆留存。

　　

　　“那当然啦，这里可是【原初世界】，能够反射各种特质给其他世界，自然是有所顾忌的。”说这话的安哥拉曼纽耸了耸肩。

　　

　　“一方面，是为了减少不必要的影响；另一方面……我猜是为了警示吧。”

　　

　　二条城一战结束后，安哥拉曼纽在扉间和齐木楠雄的威胁下，乖乖地被铁链捆起来，关在郊区的特质地下实验室。

　　

　　碍于安哥拉曼纽宝具的效力，即便是对安哥拉纽曼再大仇恨，鬼王酒吞童子、烬天玉藻前等被圣杯释放出来的大妖怪，都暂时不能对他下手。

　　

　　大概知道了妖怪之间的规则，扉间也只能向他们保证，等他找到解决宝具的办法，就将安哥拉曼纽交给他们处理。

　　

　　话是这么说，扉间的真正目的并非如此。他更想搞清楚关于这个世界的真实，以及阎魔和安哥拉曼纽口中所指的阿赖耶识，到底和他有什么关系。

　　

　　为何，他被称为阿赖耶识的代行者。

　　

　　其实，在得到安哥拉曼纽答复之前，扉间也大致有了答案，而他现在想要的，就是跟安哥拉曼纽求实。

　　

　　“你知道多少？”

　　

　　搬了把椅子坐下来，扉间习惯性身体前倾，肘臂压在大腿上，十指交叉，眼睛直视安哥拉曼纽。这是一种极具侵略的姿态，也是扉间与人谈判惯常的姿势。

　　

　　听见扉间问话，手脚都被座椅铐着，安哥拉曼纽先是打出了排黑人问号，接着才反应过来，“阿赖耶识什么都没跟你说，就将你投入这个世界了？”

　　

　　“……对。”

　　

　　安哥拉曼纽反射性就想笑出来，眼角忽然瞄到扉间背后站着的齐木楠雄和空助，眼神极其危险地盯着他，硬生生把上弯的嘴角压下来，憋笑得辛苦。

　　

　　“好吧，反正我也没什么好隐瞒的。”

　　

　　据安哥拉曼纽所说，他们所处的世界是独一无二的【原初世界】，也是唯一一个与其他【主世界】共同产生单向联系的世界，而这个联系，就是特质单向折射。

　　

　　“比如五颜六色的发色，受伤后能够迅速痊愈的身体素质等等，都会通过影子折射到其他主世界，发挥实质效应。而且，这种特质一旦产生，就会产生跨越时间和空间的效力；一旦消失，也会对主世界产生相应的结果。”

　　

　　话没说完，扉间和空助不约而同地望向自家弟弟。

　　

　　齐木楠雄：“……”啧。

　　

　　看来某个人没点自知之明。

　　

　　安哥拉曼纽接着说，原初世界一开始是最简单的模板，但为了增强稳固性，不断纳入一部分的主世界基石，形成各方互相牵扯的状态。

　　

　　被纳入的一部分世界观往往是跟原初世界相差无几，也会跟随主世界发展而产生细微变化，就好比是主世界的平行世界一样。唯一不同的是，在原初世界产生的变数并不会影响主世界的固有发展轨迹。

　　

　　基于原初世界的特殊性，也是为了维护其他主世界和平行世界的稳定。

　　

　　阿赖耶识，也就是人类意识体化身，与星球意识体化身的盖亚达成合作。在出现破坏原初世界的危机时，会根据破坏的方向，派遣出各自的人员消灭不稳定因素。

　　

　　就像这次千年魔都，安哥拉曼纽并没有对星球的生存造成威胁。对盖亚来说，哪怕黑泥侵染整个地球，只要星球仍存在其他生命体，像是空气中的微生物一类，盖亚就不会出手阻止安哥拉曼纽。更何况，以地球顽强的生命力，完全可以再一次重新崛起，一如它最初诞生的那样。

　　

　　可阿赖耶识不同，祂是绝对不会容许安哥拉曼纽毁灭人理，烧毁人类历史。

　　

　　因此，阿赖耶识派出了“代行者”，那个人就是扉间。

　　

　　以阻止安哥拉曼纽为目的、维护原初世界为宗旨投入这个世界，无论曾经是谁也好，经历过什么也好，从扉间被投入这个世界起，他就得背负起相应的责任。

　　

　　大拇指摩挲指背，扉间若有所思。

　　

　　原来如此，他的转生都是阿赖耶识一手操控的，所以才会有埃列什基伽勒所说的【阿赖耶识的祝福】。

　　

　　为了令他通畅无阻地解决隐患。

　　

　　“那你，烧毁人理的目的是什么？”扉间问。

　　

　　“一个赌约啦，赌约。”安哥拉曼纽被桎梏得不太舒服，扭了扭身体，调整了个相对舒服的坐姿，“在另一个主世界，有个叫盖提亚的魔神跟我打赌，看谁能烧毁人理，反正我也闲得无聊，就应下赌约咯。”

　　

　　“虽然出发点不同，但结果是殊途同归的。”

　　

　　“再说了，我可是此世全部之恶，干出这种事也没什么稀奇吧。”

　　

　　正说着，四人的房间忽然出现了一道包含怒火的男声，其中涌动的情绪可以听见声音的主人是如何强行按耐住升腾而起的杀意。

　　

　　“本大爷还是现在就了结了你吧。”

　　

　　齐木三兄弟回头看去，来者正是鬼王酒吞童子。

　　

　　还有他挚友炼狱茨木童子，与其他被圣杯神隐的大妖怪和神明都齐齐来到扉间的地下实验室，让原本还空旷的实验室顿时挤满了人（？）。

　　

　　“难得赞同你的想法，酒吞童子。”脸上化着精致妆容，烬天玉藻前抱着一只白狐狸，狐眸冷冷地看着安哥拉曼纽，身上的狐火蓄势待发。

　　

　　他活了三千年，从未有人胆敢这般戏弄他。

　　

　　以如此肮脏下作的手段，践踏他的尊严。

　　

　　“呵呵呵～不如把他交给我吧，我会让他化作我的花泥，为我彼岸花供养。”

　　

　　“若是你那般也太无趣了，不如被我带去鬼域，夜以继日重复被杀的感觉，那不是更棒吗？”

　　

　　妖怪恶鬼们纷纷提议，每个都想独揽报仇权。

　　

　　反观安哥拉曼纽，被当众议论下场，也面不改色。

　　

　　“那还真是要令你们失望了……”安哥拉曼纽如此说道，身上开始冒出点点金光，状似无奈，“我本来就是依赖圣杯而存在的，现在圣杯没了，我也不会在现世停留太久。”

　　

　　这幕场景，扉间熟悉极了。

　　

　　可不就是他离开乌鲁克时的样子吗！

　　

　　“楠雄！”扉间喊道。

　　

　　“……石化对他没用。”不用扉间提示，齐木楠雄早早摘下眼镜，可他那堪比美杜莎之眼头一回石化无效。

　　

　　妖怪恶鬼见此，不用多想就知道安哥拉曼纽要逃了，自顾自凝聚妖力，不顾安哥拉曼纽的宝具效力是否失效，趁现在就要直接杀了他。

　　

　　却也都一一落空。

　　

　　空助眼睛一亮，掏出背包里的能量收集器一顿按，半透明屏幕投影在空中，显示出安哥拉曼纽的三维身体数据。在上面，安哥拉曼纽已经由实体变成半虚化颗粒状，空助一下子恍然大悟。

　　

　　眼角瞥见，扉间同样也看明白了，“别白费力气了，安哥拉曼纽已经不在这个维度了。”

　　

　　所以别再破坏他的实验室了！

　　

　　他的设备经不起你们共同的摧残啊！！

　　

　　炼狱茨木童子收起鬼手，“人类，你这话什么意思。”

　　

　　扉间看着实验室另一半破败，心疼得想捂心肝，心里开始计算能恢复的资料有多少，“安哥拉曼纽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了，你们现在看到的，只是他残留的投影。”

　　

　　全身而退的安哥拉曼纽心情很好，这可是他难得存活下来的战斗诶。

　　

　　金色光点逐渐吞没了安哥拉曼纽。

　　

　　临走前，他食指中指并拢，点了点脑袋后朝外一甩，作出女团爱豆说再见的可爱姿态，比了个wink给其他人。

　　

　　“就是这样没错啦，最后再告诉你一个情报吧。”

　　

　　“作为阿赖耶识的代行者，你的无偿打工……啊呸，拯救世界的重任才刚刚开始，以后还会去各种主世界和平行世界。另外，记得看好这位粉发小哥哦，要是让他暴走的话可是会惹大麻烦的。”

　　

　　最后一点金光散去，囚椅上已经空无一人了。

　　

　　阻止不了安哥拉曼纽的离去，实验室的妖怪脸色难看了好一会儿。

　　

　　想要手刃的人不在，他们满腔的怒火就像打在团空气上，又憋屈又难受。

　　

　　现在留在这里也没什么用了，他们不用多久就调整好了情绪，转身便要离去。

　　

　　“挚友啊，我们回大江山吗？”炼狱茨木童子问道。

　　

　　“那当然了，一千年都没见到大江山了，本大爷很好奇，他们到底还记不记得那里是谁的地盘。”鬼王酒吞童子咕噜灌了好大一口酒，酒液顺着嘴角流进衣服，他不甚在意地回答。

　　

　　“我的话，大概是去见见那个百物语组，也算是替滑头鬼那一家解决点小麻烦吧。”浮世青行灯抚摸着座下的明灯，如此说。

　　

　　“杀戮吗？带上我一个吧。”鬼童丸从浮世青行灯身后探出头来，笑眯眯地说，“不过，在此之前，我得回一趟鬼域，探望一下那些好久没见的'老朋友'。”

　　

　　趁鬼童丸跟浮世青行灯说话，缘结神踮起脚尖，正打算悄咪咪溜走时，一条两段带尖的圆环锁链从身后袭来，精准无误捆住了她。

　　

　　身材娇小的缘结神吓了一大跳：“噫！”

　　

　　肩上多了份重量，她的“信徒”不知何时发现了逃走的神明，一下子逮住了她。鬼童丸那妖冶俊美的脸凑得极近，几乎是贴着脸颊说话：“喂喂，连个招呼都不打就走，也太伤我们的感情吧。”

　　

　　缘结神尴尬地打哈哈，眼神心虚地游移：“那个，我得去牵红绳了……”

　　

　　说到关键点，缘结神一下子就理直气壮了起来，她拍了拍小胸脯，说：“对，结缘！虽然我们神位被保留了，但我一千年都没给人类结缘了，工作量肯定很多！这不是正急着去干活嘛。”

　　

　　“哦？”鬼童丸兴致上来，决定逗弄一番某个捡破烂的神明，“那你不如陪我到鬼域，给他们也结缘吧。”

　　

　　缘结神：“……QwQ”我、我能拒绝吗？

　　

　　……

　　

　　这些妖怪都是自顾自的家伙，说来说就来，说走就走。

　　

　　只是，他们都在临别前，送给了扉间和齐木楠雄一个郑重的承诺——以后若有难处，就尽管呼唤他们的名讳。

　　

　　这是他们对齐木兄弟、以及奴良滑头鬼至高的谢意。

　　

　　地下实验室转眼间又变得空旷许多。

　　

　　扉间头疼地检查里面的设备，拉着空助一起干活。他们先把刚才检测到的妖怪数据存起来，转移到另一件实验室的硬盘里，再让齐木楠雄使用时间回溯，整间实验室焕然一新。

　　

　　搞完了这一大工程，扉间才有心情分散注意力。这会儿，便看见了本该会离开的鬼切，站在一边看了他整理了许久。

　　

　　“你不走吗？”

　　

　　“我没地方可去，”鬼切说，“而且，我还欠着扉间大人的劳改。”

　　

　　鬼切这么一提，扉间才想起来这回事。这几天跑了好几个地方，忙起来都给忘了鬼切和空助毁了他的家。

　　

　　“你现在身体状况如何？还感到哪里不适吗？”扉间顺势关心。之前中了安哥拉曼纽的能力，鬼切一直是处于难以凝聚妖力、妖力混乱的状态，不知道安哥拉曼纽消失后，鬼切身体是否会好些。

　　

　　鬼切摇摇头：“他离开后，能力就被解开了。”

　　

　　扉间说：“那就好。”

　　

　　……

　　

　　顶着空助“怨夫”的目光，扉间结束了所有后续工作后，带鬼切回了新家。

　　

　　新家也是在东大的附近，临近郊区。

　　

　　加了额外费用，搬家公司的效率很快，扉间回去时，只需要稍加归类衣物，就可以正常入住了。

　　

　　鬼切提出不用搞卫生的疑问时，扉间告诉他不用担心，这套房子扉间以前就请了钟点工，两三天就过来打扫通风，省得他们麻烦。

　　

　　结束了一连串麻烦事，扉间心里舒畅多了。

　　

　　接下来一个星期，扉间上午替三上悟舅舅治疗伤势，教导白兰和正一魔力运用；下午到晚上扑在乌鲁克文献上，埋头写论文。

　　

　　因为东大开学了，扉间的课大多是安排在早晨和下午，扉间重新调整了任务安排。

　　

　　三上悟基本痊愈了，出院后的第三天就可以到公司总部报到，扉间也不用再去医院探望他，上午到中午就空出了一段时间可以写论文。白兰和正一的魔力教学则是推到傍晚，晚上整理完教学资料后，也有一小段时间写论文。

　　

　　总而言之，扉间是想尽办法腾出时间搞学术。

　　

　　东大开学后，扉间有条不紊地过着平凡的日子，终于在一个月多后，他完成了乌鲁克的学术论文。

　　

　　那会儿已经是凌晨两点了，扉间揉了揉眼睛，闭眼休息了会儿，又起来收拾满桌的资料。

　　

　　幸好今天没有课，明天又是周末，不然他不停歇工作十五个小时，精力都恢复不过来。

　　

　　洗漱时，扉间看了看镜子中的人。

　　

　　脸色发青，眼袋肿大，嘴唇也有点发白，别人明眼一看就知道是个修仙者。

　　

　　揉了把脸，试图让它红润起来，扉间脚步悬浮地飘进厨房，给自己搞了杯热牛奶，喝完就躺床上。

　　

　　家里没人，很安静。

　　

　　鬼切前不久回了趟大江山“探亲”，至今都没有回来。

　　

　　扉间瞪着天花板好一会儿，都没有睡意，他翻了几个身，发现自己已经处于过点睡不着的状态，只好又爬起来。

　　

　　服用了安眠药，睡意渐渐上来了。

　　

　　漆黑的卧室里，呼吸慢慢趋近平稳有序。

　　

　　扉间睡着了。

　　

　　……

　　

　　在一片浩瀚无垠的宇宙里，一个由光点组成的人坐在长椅上，没有五官，看不出性别。

　　

　　那人见到白发红瞳男人的到来，高兴地拍了拍身侧空出的位置，示意他坐过来。

　　

　　扉间犹疑了会儿，顺着那人的意思坐过去。

　　

　　刚坐下来，光点人打了个响指，他们之间的长椅上就多了套茶壶茶杯。

　　

　　光点人揭开壶盖，嗅到浓郁清香的铁观音，满意地盖上盖子，为扉间和他斟了杯茶，拿起其中一个递给扉间，

　　

　　扉间知道这是一场梦，心里估计没什么事，接过光点人的茶杯，朝祂点头表示谢意。

　　

　　茶刚入口，光点人雄雌莫辨的声音响起。

　　

　　“我是阿赖耶识，你的上司。”

　　

　　“总算见到你了，扉间。”

　　

　　一口好茶全喷出来。

　　

　　

　　

　　

　　

　　

　　—————————TBC————————　　

　　

　　赶上七夕了，下一个世界——文豪野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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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这两天估计会再掉落一更。